第18章 那只手把她整个人一勾,……-《耍赖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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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客厅里传来窸窣的声音,好像是陆慎在吃饭。
    桑白舔了舔嘴唇,他会不会把鸽子汤喝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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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午后阳光暖暖的,照得她整个人懒懒的,她眯了会儿,睡醒后肚子咕咕响。
    本来嘛,昨晚没吃饭,今早喝了粥,中午只喝了很小一碗的鸽子汤。
    陆慎也太低估她了,连问都不问一句那么一小碗汤就把她打发了,那么小一个鸽子腿,够什么呀。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恢复期间处于身体本能,桑白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,身体急需能量补充。
    她第一次觉得饥饿如此难耐。
    桑白犹豫几秒,猫着步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慢慢打开条门缝。
    客厅里空无一人。
    陆慎应该是回卧室午休了?
    桑白兴奋起来,轻手轻脚走进厨房。
    碗筷都被收拾干净了,流理台上也被擦得光亮。
    她看见灶台上的白瓷砂锅,期待地掀开盖子,双眼发亮。
    !!!
    还有一碗!
    桑白感动得快哭了。
    她悄悄往外看了眼,决定速战速决解决这碗汤,千万不要让陆慎看到。
    他要是知道她这么馋他做的汤,肯定得意死了,说不定还要以此为要挟多住几月。
    桑白关上厨房的两扇玻璃门,转开燃气灶,兴奋地看着蓝色小火苗往上涌。
    很快汤就冒了热气,也有阵香气传来。
    桑白掩着口鼻尽量压低咳嗽声,把剩下的汤和一点鸽子肉倒进碗里。
    怕被陆慎发现,她都没敢去餐厅喝,就把汤放在流理台上,半蹲着趴在那儿,眼巴巴等着汤慢慢变凉。
    终于能喝了。
    桑白慢慢抿了一小口,浑身上下充满了满足感。
    她刚要喝第二口,忽地听见门开的声音,伴随着陆慎的脚步声。
    陆慎出来了!
    他怎么不多睡一会儿!
    桑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,绝对不能被他发现。
    于是她抱着汤碗,迅速挪到角落里蹲下。
    没想到好巧不巧,陆慎恰好朝厨房方向走来。
    脚步一声声逼近。
    桑白捏紧了碗,想把汤直接倒进下水道,又实在舍不得。
    “桑桑?”陆慎推门而入,就看到桑白穿着睡衣蹲在角落里,手里拿着一碗汤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桑白闭上眼。
    太丢脸了!
    陆慎蹙眉:“怎么蹲在这儿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桑白摆了个架势:“我练习一下深蹲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陆慎垂眸看她,小姑娘有点懊恼的样子。
    他扫了眼,大约明白了眼前的情况,想笑也没出声,只在嘴角勾了个弧度。
    毕竟小姑娘脸皮挺薄的。
    他接过她手里的汤碗,也没拆穿她:“好了再练,出来坐这儿好好喝。”
    陆慎转身先出去了。
    还好他没嘲笑她的意思。
    桑白扶着墙壁站起来,感觉还没完全养好,腿有点发软。
    她走出去坐到餐桌旁,慢慢地喝了口汤,问坐在沙发上的陆慎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啊?”
    陆慎指了下厨房的透明玻璃门。
    桑白:“……”
    大意了。
    她把汤喝完,连剩余的肉一并下肚,还觉得有点儿饿。
    陆慎走过来收走她的碗。
    瞥见他手上的创可贴,桑白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来吧,你还是别沾水了。”
    陆慎轻描淡写:“没事,都快愈合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桑白按住碗:“还是注意下,刷个碗的力气我还是有的。”
    “桑桑。”陆慎低眉,“生活助理不就是做这些的吗?”
    听到“生活助理”四个字,桑白沉默了下。
    陆慎直接把碗收走。
    桑白抿着唇,也跟着进了厨房,看他从容不迫的刷碗。
    他倒是没看她,只一心刷碗。
    水流被他开的很小,连滴水花都没溅出来。
    桑白忍不住:“你洗碗也很有天分啊。”
    陆慎这会儿才偏头看她:“也?”
    他声音低沉,像是被窗外的光线融融一照,染了些暖意。
    “我还在什么方面有天分?”
   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啊。
    桑白别过头,没敢跟他对视。
    他只看她一眼就挪开视线,转身把白瓷砂锅也拿过来,接着认真洗。
    桑白想了想,说:“扫地。”
    她“啊”一声,“原来你在保洁上天分如此高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陆慎把砂锅洗好擦干净放在置物架上。
    “行了,出去吧,别埋汰我了。”
    也不全是埋汰吧。
    桑白拿脚踢了踢地上的瓷砖线,不大愿意似的说:“那你——厨艺也还算有天分。”
    陆慎轻笑了声:“多谢夸奖?”
    他回到客厅沙发坐下,翻开笔记本电脑,戴上蓝牙耳机,像是准备办公。
    没办法,次卧都被东西堆满了。
    客厅也差不多。
    他只能委委屈屈地跟这儿办公。
    桑白也跟着走出去。
    她不想再躺着,坐到了沙发另外一头。
    这儿的沙发不比公馆的,就一米八的样子。
    两人坐着中间只剩了一丁点儿距离,看着离得挺近。
    陆慎问她:“你不困?”
    桑白懒懒的:“睡好久了。”
    而且她现在精神也挺好的,嗓子也没那么疼,简直感觉感冒都快好了,只还偶尔咳嗽一声,流点鼻涕。
    输液还是比吃药管用多了。
    陆慎微一点头,忙自己的去了。
    桑白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,手里抱着纸巾,打开电视,刚翻了几个频道忽然转头问:“我看电视会影响你吗?”
    陆慎都没抬眼:“不会。”
    桑白“喔”一声,接着翻电视,停在一个法制节目专栏,讲一个村子很多拐卖的女性。
    桑白平常对社会新闻不太感冒,但她觉得新闻当事人的眼睛跟桑柔有点像,就停下来看了会儿。
    看到女人被打断腿还要生孩子的时候,差点看哭。
    她扯了张抽纸,擦干眼泪,吸了吸鼻涕。
    结束后赶紧换了舒缓情绪的音乐频道,正在放古典音乐《卡农》。
    她听了会儿,情绪舒缓下来,转头去看陆慎。
    他恰好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黑色磨砂眼镜。
    他眉心微蹙,眉毛也小幅度地上挑,薄唇紧抿,偶尔敲两行字,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,仿佛周围任何事都不能影响他。
    这人工作起来,像是更增添了几分魅力。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桑白觉得他这么用功的人,肯定会很快东山再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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